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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妓女日记】【完结】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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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002。8月9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短短数百字,我看到惨烈的爱,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而我就是躺在身旁的
他从前影子。

  拿着信反复看了一遍又一偏,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信纸上,脑内一片空白。

  君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见到我哭泣着拿信呆滞模样,挣扎爬了起来,用手
替我擦去眼泪。

  「皓,你不要哭,是我不好,不该喝那么多酒」,他认错的劝起我,听得到,
那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今天要喝那么多酒?是不是因为她?」我愤恨的大声问。有点歇
斯底里。

  「我清醒时不说是怕你伤心,下个月中秋是她生日,每年我见不到人,但都
会托人送束百合花给她」,他小声忏悔说,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喝了酒你什么都敢说,也敢做是吧?你考虑过人家感受没有?你为她自杀
值得吗?」我收小了声音,「自杀」两个字几乎无声。

  「我不是喝酒后做这事的,你知道无爱的人吗?她曾经就是,和原来谈过四
年的朋友分手后一个月认识了我,我的初恋就是她,很清楚自己将要做一个救生
圈,还是心甘情愿,」君眼睛中闪烁泪花,争辩着说「和她谈了两年分手时,我
告诉她,不能让她真的爱我,也要让她好好感觉一次疼!」

  「你为什么这样傻啊!」扔下手上一切,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皓,爱一个人真的没有道理啊,吃下三板整整九十颗安眠药,就安静的躺
在这张床上等死,之前能回忆最美的,赶在死前去吃了碗炸酱面,了却心愿,那
是和她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君呜咽着哭了出来。

  我的心彻底粉碎了,不是为他的言语,是那种傻傻的爱让我心碎。依靠的这
个傻男人,能简单到为一碗回忆的炸酱面。

  「君,……你嫌弃我吗?」,我抬起头,害羞的看着他说。

  「嫌弃?还没有资格,我是负人,比穷更可怕,我不如你做的好,起码能撑
起一个家,」他认真说「皓,我真的担心,害怕你万一得病,你是拿命和青春在
换,知道吗?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有什么用啊!看到那些男人在你脖子
上留下的印记,恨自己无能啊!」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放弃,你爱我吗?」我依然执著的追问。

  君没有回答,一把搂住我,给了我深深的一个长吻。

  唇舌间的激烈交融令我感到心跳在加速,强烈的空洞感燃烧着身体每一个毛
孔,血液开始渗透每寸肌肤,伴随着急促呼吸,心快要跳出胸膛。乳房莫名兴奋
的私胀爆发出我对他炙热的爱。

  与他兴奋的除去衣物,肌肤彻底愉悦接触着,每一寸摩擦,都是心中爱的火
花在燃烧,影影绰绰感受到他的味道,令脑海内不停幻想起泛滥。

  没考虑任何事情,思想单纯的让君膨胀私处有力的进入我感到空洞的体内,
瞬间,体会到真正的充实。他的进入让自己感到下体有一丝轻微收缩感,和平时
的麻木被动截然不同。

  他节奏抽动令我瞬间有些眩晕,自然的轻声呻吟起来,渐渐忘记自己身处何
地。

  无数次后,身体渐渐松弛到忘记自己的存在,朦胧中开始飘忽不定……

  君突然停了下来,依然坚硬的私处退出我体外,他趴在身旁,用左手楼一把
搂住我,还没从虚幻中清醒的我,听到一句如雷轰顶的声音。

  「皓,对不起,你不是她,我对你的只是感激……」,他哭了,自卑的哭泣。

  泪水没经过蓄积,泉水般从眼里涌出,顺着眼角流淌下滴,这句刻骨铭心的
话,像烙铁般烫在心里。

  朦胧眼睛能见到的,是臂膀上黑色的玫瑰花纹身,还有底下从未认真看过的
外语字母LXM,猛然会过神,就是信中的她。

  我一把推开了他,哭泣着穿好衣服,没和君说一句话。离开前,我光明正大
拿走了那封已经揉过千万次的信,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让他疼一次。

  清冷都市,刮起夏季的北风,吹得身体不停颤抖,心中的寒,是绝望。

  泪水蔓延在面颊,但我丝毫没有在乎路人眼光,路灯刺眼亮光穿透泪眼,感
到阵阵眩晕,我迷茫的半闭双眼,不知家的方向。

  手中紧捏着不属于自己的爱,麻木走在人行道上,每一步,都是无助。

  不知摇曳了多久,熟悉的冰淇淋雕塑又出现在我视线中,它还在流淌,总也
不会落地。

  在五彩闪耀的霓虹灯光中,晕晕呼呼找到了车站,但浑然不知哪路车能载我
归家。

  熟悉站台,站满候车的陌生人,有清楚目的地而跃身上车的,有不清楚线路
在站牌上找寻的,有中途下来转乘的,也有放弃等待步行离去的,只有我,分不
清家的方向。

  手机忽然响了,是君的短信〈皓,想你还在恨我,对不起,我变得很麻木,
已经忘记爱是什么,也不敢,无力再爱,不想你做我的影子,太不公平,祝幸福
〉什么也没回给他,心里却羡慕他可以放弃生命对待真爱,相信他有天会成功,
连死都不怕的人,不再会怕。

  而我,什么也不能,只能坚强活下去。

  窗外的雨,蚕食着树叶飒飒作响。

  每滴雨,仿佛咸咸的泪,染得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疼。

  不知道这几天是怎样恍惚过来的,放弃了一切,最大梦想是把自己放逐到无
人孤岛。

  老天已哭泣了一天,但它一点不觉得累,下午回家路上,坐在公共汽车上惶
惶中,停站中山公园,看着对面曾经到过地方,脑内却空荡荡,喇叭里突然放起
了《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窗外一股冷冷北风灌得我打了个寒颤,和着那伤心歌
声,看着慢慢流逝的悲情城市,我想我会离开它。

  从那天后没有心事做任何事,昨天下午到公司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跟林姐
讲了辞职事情,她说了很多,但一句也没听进。

  昨天离开公司后,继续丢魂似的游走在街上。街边每个场景里,都有他身影。

  没有思想,只有风吹的冷。

  晚上又梦游般鬼使神差走到步行街上,从江汉路开始一直走到大钟下,那个
卖碟的年轻男人还在努力嘶叫重复的老话,只是身旁少了评头论足的他。

  霓虹灯闪烁麻木的旋彩,不再斑斓。在我眼前浪费一副虚张表情。

  老远能听到震撼的钟声,不记得响了多少声,但能感到心被重重撞击。

  从江滩公园大门一路无目的走了不知前行了多远,只是呆滞的望着记念碑,
越走它越大。

  拿出手机又揣了进去,当不在见到碍眼的碑后,冲击的舞曲声勾起了回忆空
间,好像被磁石吸引过去一样,走进了没去过的一家酒吧。

  劝人不去买酒,自己却可笑的掏出了四百块,买的时候不心疼,喝的时候也
不疼,忽然理解到他说过的麻木感觉。

  听他说过12年芝华士喝过后是冰一样的冷,却偏偏点了最让人能感到冷的
它。

  独自坐在玻璃桌子旁,服务员要帮着对些红茶,被我拒绝了,放了几块冰,
品尝起那冰冷的涩火。

  整晚,安静坐在充满摇摆身影的迪吧里,饮着苦涩滋味。

  很多女人都有男人送上语句暧昧,DJ夸张喊麦声帮他们表达着或真或假的
爱。

  也许喝酒的自己,被酒精麻醉后,让服务员递过去自己送自己的歌,署名是
已不在身边的他。

  可笑的是,送给自己的歌是《最美》,听完后,便转身走出很讨厌的空间。

  黑暗中哭泣。

  过街后,一片平静的喷泉池,静水被暗淡路灯闪出它的本质,没有思考,趟
了进去,有些刺骨,但已没了感觉。

  登上对面的石头路时,才发现没考虑它的深浅,登上岸后,觉得它也不是那
样深。除了中途被喷头绊倒过,但很快还是爬起来,毕竟最后走过来了。

  回头路上走了不知多远,才发现一对恋人,冷冷江风,他们却那温暖拥抱着。

  好久,看到儿时玩耍过的秋千,可笑城市,它们也是冰凉钢铁塑成。

  安逸坐下去,悬空的飘荡,往后飘逝着泪水,开心笑了。

  不知几点,冰雨打在皮肤上,才发觉到冷,但迷失方向。

  回家后,不敢开灯,怕光的刺眼,渐渐几天,适应了黑暗感觉。

  起床后,知道不能呆在家里,出门想到伞,又放弃了它,记得他说过「伞」

  「散」。

  喜欢喧闹的商场,害怕孤独,在那堵电视墙前,呆呆看起《上海滩》,很投
入,比平时在家看得认真百倍,很心疼剧中丁力,竟然看得流泪,他好傻,到最
后才发现表达的爱都被没收。

  他不过是来得晚了,晚了错过,错过失去。

  日记不再继续,已经完结。等自己感受到爱情快乐时,再去写完那几篇。毕
竟是开心过。唯生活必须继续,有朋友说可以发展「写手,作家」,但我清楚自
己,太平凡,能做的,只是记录……

  十一月八日星期二晴转小雨早上的太阳,让深秋带着夏意,不用闹钟催响,
紧绷的思想和着太阳光芒,温暖又有些残酷的,自己醒了。

  睁开还有一丝疲倦的双眼,习惯看了看枕边手机屏幕,不到七点。思想上已
不断上着发条,放弃危险偷睡念头,爬了起床。

  时间上的宽裕,让自己有心情打开衣柜,随意挑选颜色。

  生活是多彩的,开始讨厌黑色心情,被那件折得整齐平躺在柜板上,浅紫色
针织衫吸引,是最爱色彩。

  出门前,特意对镜子叼着皮筋,将长发束了起来,拥挤公车上,会少去很多
烦恼。

  浅紫色心情,伴随和煦晨光,踏上今天上班行程。

  候车站台上,人潮依旧,波涛似的涌进车厢,一波接一波。

  等了好久,每台车都塞得那样满,老式公交越来越少,视线里出现的,总是
接连不断的新款空调车。

  看了看时间,已七点五十,有些不得已挤上了一台721,上车前,排队人
群中,大部分人选择了登后门,却让前门已很狭小空间里,空了一席之地,坦然
的让我,偷得拥挤里的点点空隙。

  盯着透明挡风玻璃,焦急盼望,能一路绿灯。

  总算走运,八点过五分,车已飞驰到机场河站,那熟悉广告牌,勾起让我这
几天的失落感,但每每行到,却还报一丝幻想,因为那个变脸娃娃还在微笑。

  短促急刹后,车停稳了,站在登车台阶下,面对我的两位乘客开始挪动身体,
腾出空间好让车门能顺利开启。

  右手紧握栏杆,带些俯视的搜索门外怀念身影,一分无望又期望的心情,忙
碌人流,短暂时间,能碰到他,感觉真的像大海捞针。(打捞还需时间考验,但

          司机能给我的却不到一两分钟)

  但真得太突然,也许缘分来时,即使有些准备,依然会觉得唐突无助,他从
门的右边出现了,刹车时的一个恍惚,让我错过了心理准备的刹那时间。

  君站在车下,透过人丛,那只瘦瘦的手,捻着两枚硬币,伸了进来,身体带
着半倾将钱往投币厢那狭小口里放了下去,合「咯噔」一声,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脑海内,空无想法,瞬间感觉绝不是激动,平静——一片空白,布满感性的
木纳。

  短短数秒,自己从空白中走了出来,心里思索即将面对他时,该说些什么。

  君真是那种很执著的男人,投币时,那面孔就没上仰,也许观察到车内的情
况,他已选择了直接上后门。

  心里恨着他的执著,正是它,失望的门再次关闭,盯着他背影,那一套黑色,
消失在视线的死角。

  「车开了,请……」广播也不怕累,重复着下站站名,眼睛开始透过仅靠窗
一排座位空隙找寻那身影。

  人群中,他被淹没,失落的我,倔强的侧着头。

  心里盘算着该不该挤过人丛去找他,却又带着十二分矛盾,犹豫的心开始挣
扎斗争。

  「也许他先看到我,装成视而不见,也许就真没注意……」琢磨犹豫很久,
却带来停留——车进了青年路站,身后传来急促声音,打断了我心中顾虑。

  「下不下撒?不下让一哈」,一个中年男人有些急燥的催促起来。

  话音未落,车门已大开,前面的两位乘客下了车,在车门旁等候起来,这样
做,为使后面的人能顺利下来。

  我被迫走下台阶,短短两级,腿却矛盾得有点不听使唤。

  下车后的我,不停关注后车门,它,再次关闭了。

  「师傅,麻烦把后门开一下,我从后面上车」,合拢片刻,让我有了鼓莫名
勇气。

  我快步走往后走去,心里带着坦然,面对,是选择的终果。

  门,缓缓又次开启,车厢空了很多,君,站在门口靠近台阶位置,右手宣誓
一样抓着扶栏,左手搭在挎包上。

  没登上第一步,和他眼神已抢先对视。

  君的表情带些惊讶,眼睛马上调皮的动了一下,笑了。

  那友善微笑,让我疑虑顿时阴云全无。

  笑着轻快登上台阶,害羞得不再敢抬头正视,站到他身旁。

  半晌,无语。

  「最近还好吧?」君打破了默契的幸福沉默。

  「恩」,慌乱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搪塞起来。

  「上班去?」他关心的问。

  「是啊,去上班」,我自信回答,声音虽然很小,却带几分爆发力量。

  「你呢?现在在那工作?」,我好奇问。

  「XXX公司,是家外企,还是做销售,平时挺忙的,每天都搞到八九点」。

  君语气带些谦虚的告诉我。

  我低头看了看他的挎包,上面印的图案和电视广告中经常播出的牌子一样。

  「你搬家了吧?」他问。

  「恩,后面房租便宜些」,我羞涩回答。

  「那怎么在青年路上车啊?」,他有些纳闷的问。

  「不是,早就上了车,一直在前门,为了让人家下车,刚换过来的」,我撒
起真实的谎言。

  「你也是吧?」

  「没办法,二姐的小孩户口一直落在新华路,只为了能就近读个好学校,老
房子住不下六个人,现在我和父母住在她家。」君笑着解释。

  一路,我们都没谈现在的感情生活,我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还在等候。

  「航空路站到了……」广播开始唠叨,打断了君的话语。

  「我到了,你到哪?」他问。

  太短暂,几乎没感觉到车曾经启动,这一站,太短太短。

  「还有一会」,我无奈的说。

  车门开启了,君挪了一步,转头望着我,愣了会,并没有说「再见」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听得出,还有未完话语,他没有说出口。

  他离开时背影,黑色,带几分沉闷。

  路上的君,抖了下肩膀上的挎带,摸索荷包,掏出一支香烟。低头点燃。

  门外的树木开始缓缓移动,目送着由远及近,次而消失的君,他昂头前行,
吐着白色压抑烟雾,还在前行。

  眼睛开始模糊,真不懂是幸福感觉,还是伤悲。(现在回忆起,那刻应该五
味具全)。

  那树,从未曾移动,不懂他说过下辈子诺言,还是这辈子去实现?

  站牌,在迷朦中流逝,守着那棵树,每站,都那么清晰,从起点,到终点。

  不是幻想狂,也写不出没做过的事和没有经历过的感情。没必要表示日记真
实性,每个读过的朋友会用心感受,用思维去判断。

  今天看到网络上深圳两位女孩的痛苦经历,如果不是新闻标题,很多人可能
又认为是一篇血腥变态的小说。

  其实生活比小说有时候更加残酷,生活中小说中,同样都被称做「鸡」,其
实,即使她们错得再多,一样是有血有肉有精神的——人。她们不需要同情和怜
悯,也许,得到更多的是嘲笑和唾骂。但她们依然顽强的活着。同样有着人的尊
严和思想。

  网络上,不追求任何东西,平等的和很多朋友在一起,就会感到快乐,但也
绝对划分生活和网络。能放开了说些实话的地方,简单思想里应该是网络。

  很多朋友问为什么起「爱你不久」这个ID?其实只是想写的时候,登陆注
册时,准备用「爱你不久只一生」,但天涯注册格子中不让写这么多文字,随便
丢弃了后面的三个字,我就成「爱你不久」了。

  不久以后,日新月异追求新鲜的网络会淹没这篇日记,但我很开心,曾经笑
着哭着写过,也有了这么多朋友。得到得到的,失去失去的。

  「我的路不在小朋友走的小小的路上,我的路不在汽车跑的宽宽的路上。上
山时我喜欢走我的路,下山时我和小鸟一起唱歌。要是你们也肯在我的路上走走,
你们会听见我和小鸟在唱歌。听着歌声向前走,路就是再长,也不会觉得累。我
喜欢走我的路。」——佘艳亲笔文章《我的路》我从不看书,包括小说,因为很
多作家写手的强词我看不懂,太高深,会感到很累,但看到这位因为白血病离开
世界的小女孩留下一段文字,我哭了,因为真实,生活真实让她简单的文字充满
生命。她很乖,来过这世界,留下她能留下的东西。

  写不出非真实的东西,注定我是个平凡的人,但每个平凡人,都有感动世界
的一幕。

  夜深,听到喜欢的歌曲,看到大家真诚话语,有一种莫名感动,但不知如何
言表,只懂得,有朋友,是幸福。

  简单思想里,什么都不为,才最真实,因为哭和笑,悲伤和开心,用文字记
录。平静的摸摸胸膛,会被自己震撼,因为里面有那颗跳动的心。

  没什么可给你,只有这阙歌,声音比任何东西来得更直接,希望你能喜欢。

  我会好好生活下去,坚强走在路上,有过自己经历,再写出真实生活。哪怕
那天只有你一人看,我也会很开心。

  斑斓因为色彩,色彩来自感觉,感觉反映真实。

  繁华都市中,你和我也许同样遇到过绿洲,但身处沙漠中的你我带不走它。

  狂风啸啸,黄沙万里,真的带不走那片绿,饮过甘泉后,只能继续在找寻边
际希望的沙漠里前行。

  听过一个改变我性格的故事,现在讲给大家听听,说不定你也听过。能静下
心听我讲讲,已经安然心息。

  「两位军人在沙漠里迷路,一老一少,两支水袋里的水加起来只够一人坚持
走下去,年长者毅然把自己水袋的水全部倒给年少人,告诉他一定要坚持,等自
己去找水源回来。

  他选择离开,找寻也许并不能确定觅得的希望,也把生存的权利交给了年少
者,面对的是与死亡并存的希望。

  太阳开始渐沉,呆在原地那位年少者看到夕阳夕下,心里开始胡思乱想,猜
测年长者可能已经倒下,又猜测人家也许找到绿洲或出路,抛弃了他,越想心越
怕,最后,掏出枪对自己脑袋扣动了扳机——而不远处地平线那头,老者捧着找
寻到的一袋水兴奋的正跑向他……「故事讲完了,当时听人家讲完后,真的在以
后生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哪怕没有能看到的希望,我也选择坚持走下去。

  听完你会有自己想法,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听完这首歌后,能看到的是一副沙漠图,把它简单画了下来,自己的感觉,
有时是文字,有时是脑海里的图案。

  不管沙漠绿洲,一起走下去:)

               倔强的我

  爱你不久今天是中秋佳节,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对大家道声发自内心的「祝
节日快乐,合家团圆」。

  一向不给面子的显示器今天很殷勤,不用拍就亮了,呵,它也知道过节了。

  想象今晚的皓月,还有朋友们和家人亲友爱人围坐在桌旁,赏月品茶的情景,
心中倍感欣然,幸福,有时也很简单。

  和你们一起走过的那段日子,今生不会忘怀,也永远和你们一起,开心生活
在这彩色世界。

  不能经常回来和朋友们聊天,问候,但常在生活中想到网上的朋友们,点点
滴滴,涌上心头。

  给远方亲人一个思念的电话,给异乡朋友一句真心的问候,给心爱的人一个
节日小礼物,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抬头望明月时,回忆心里珍藏的那份幸福,给曾经陪伴走过生活的人一句不
能送出的祝福,也很宽慰。

  这首老歌,送给大家,还有自己:),细心挑选了半天,还是喜欢旧上海留
声机带着杂音的感觉,仿佛,尘封往事那些点点灰尘,被自己亲手抚去。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中秋时分,更思量。

  无数块红砖,平砌成一堵墙,四面墙加个顶盖,成了一间房。

  还在挖地角时,父亲站在水泥地基的矮条墩上,用脚塌实着填入的泥土,仿
佛他多压两脚,地基会更稳固。

  「老张头,这扎的墩子上钢筋条数量够吗?要不要再加上几根,牢靠些啊!」,
他气喘吁吁对不远处包工头提起建议。阳光照在父亲布满沧桑,带着沟壑皱纹的
脸上,能很清晰见到鼻尖上额头处渗出的滴滴晶莹。

  老张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我家房子是由他带领的施工队修建),「老
廖,你担几多心哦!」他有些埋怨的笑着说:「你去打听下,村里由我负责盖好
的房子,没有哪个说不是那个事的」。话里带些吹嘘,故意夸耀着自己功绩。

  听父亲说过,老张头那条跛腿是当年为人家修房时,不小心摔断的。如今做
了包工头,还经常一瘸一跛在工地上督查着。

  父亲吃力一跃,跨过小土堆,堆笑着迎了过去,右手从荷包里搜出香烟,客
气的递到老张头面前。

  「我也不是蛮懂,只觉得指头粗的钢筋太细,还是你专业些」,父亲谦虚赔
起小心。

  老张头右手扶着跛腿,用省力姿势支撑起不算强壮的身体,左手接过父亲的
烟,想了半晌,才把过滤嘴那头叼上嘴。

  「乡里乡亲的,我也不会做偷工减料的事啊!人家房子都是按这标准修的,
你就放心吧!」他套话中开始寒酸起来,声音带些含糊。倒是那根香烟,随着嘴
唇上下跳动起来。

  父亲慌忙掏出打火机,用左手搭起棚,「喀」的一声,老张头嘴里叼着的烟
开始星星起来,腾起一团白烟。

  「放心,肯定放心」,父亲笑着还不忘嘱咐,「你老哥就多些操心,耐点烦,
把我家房子修过细点……」

  上主梁那天,平时一向节俭的父亲,一清早特意跑到镇上买了挂一万响红鞭
炮回,爬上梯子,把它的一头绕在梁上,选了个好时辰,亲手用香烟点燃了引线,
随后传来震耳爆竹声中,我看到他欣悦的笑。

  母亲打一清早起床,就一刻未停的忙碌准备着中午那餐饭。(按家乡规矩,
新屋上梁这天,房主要好饭好菜请建筑工人们吃一顿,而餐桌上必须得足足弄五
斤肉,五斤鱼)

  熟悉山间小路,不再曲折漫长,一路轻快小跑奔向家的方向,巴不得快些告
诉母亲我刚看到的现场情况。想象以后,他们不用再为材米油盐而穿梭于这条晴
时坎坷雨时泥泞的山路,心中更是愉悦。

  跨进大门槛,我径直走向厨房,老远听见灶台里炉火正旺,干树枝烧得噼啪
作响。

  进门一刹那,突然愣住了,一股涌上的感动使自己无声而有些僵硬的站了许
久。

  母亲正背对着我,用心的站在案板旁切菜,原本外面气温就高,厨房灶边更
是热,她衣裳后背那块已湿透,不规则的紧贴在身上。我清晰看见,母亲那已有
些年迈的脊梁。

  半晌没会过神,身体凝固在原地,只觉沿鼻梁两侧有丝酸酸向上的味道,让
视线变得模糊,脑内,白幕般空荡印象里,全是母亲背影。

  过了会,母亲没放下手中活,边切菜边习惯性望向灶上烧得热辣,已吱吱作
响的油锅,余光,让她注意到站在门口发愣的我。

  「皓,你爸那边还顺吧?」她关心问。

  她的话语让我清醒过来,忙走向灶台边,蹲下身子,低头用火钳拾掇起麻袋
里的树枝,往灶膛中满满塞去。

  「挺顺的,妈,您就别操心了」。我掩饰着回答。

  可能是弯腰原因,满溢泪水顺面颊滑落下来,我偷偷用手背擦拭,努力掩盖
哭泣的痕迹。

  「眼睛被熏到了吧?赶快出去洗洗,这让我来」,母亲见我在流泪,心疼的
劝我离开。

  「妈,没事的!」忙垂下正搓揉眼睛的左手,我拨弄了下外边一小撮待尽的
灶火,倔强的用自己方式坚持着。

  母亲拽不过我,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那口烧热的油锅发出饥饿声音所打断。

  她忙用刀面盛起切好的鱼块,左手小心扶起堆得高高的菜,麻利的转身凑近
灶旁,迅速让它们沿锅沿滑落在油中。

  「滋……」,那被煎熬的声音响彻整个厨房。

  「在外面做事不容易啊!」,母亲拿着锅铲,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带些怜
爱。

  我没做声,执著的往灶膛里添着柴火。其实母亲的话,有几分是说给我听,
心里很明白她的疼爱,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母亲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米缸。

  「皓子,帮我把锅(里的菜)看到,」她用锅铲敲了两下锅边,清脆的铿锵
声把我从短暂迷漫中唤醒,忙起身接了过来。

  「得去多淘些米,菜不好,饭总得让人家吃饱啊!」母亲慌忙走到缸前,揭
起盖子,开始往簸箕里舀米。

  其实在外谋生的人,能吃上一餐家常便饭,就是件很幸福的事。

  翻动着锅铲,突然想到白兰,她在那小雨的盛夏天,嘣出那句平实,却让我
一辈子记忆犹新的话。

  还记得那天的小雨,让我俩有些湿漉的躲进一家兰州拉面馆,当白兰把一大
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到我面前时,她平实得不能再平实的说了一句:「皓,你先吃
吧!吃饱了不想家」。

  那刻的我,感慨万分的盯着白兰愣了半会,她熟悉可爱的脸庞给了我一个可
爱又开朗的笑容。

  这豁达一笑,快门似捕捉,牢牢印刻在我脑海里。(未完)

            十一月三日星期四阴有雨

  怪怪的天气,深秋的闷。

  和平时一样,7点准时起了床,(搬到市郊后,确实用了些去日子适应,耗
费在交通工具上的时间,换来了金钱上的节约。早起又无奈的忙碌,心里却其实
最渴望一顿甜美安逸的睡)。

  窗外太阳没怎么露脸,却隔着空气传播一种夏季才出现的闷。呼吸带些困惑,
身体发出阵阵微汗。

  发条似的生活,超过十几个小时的工作,重复的,每天迎着太阳出,伴月亮
而归。

  已习惯公车上罐头似的人海,(天气渐凉,2元一趟的空调车不再受欢迎,
被冷落一个夏天,1元2角的老公交车,得用浑身力气才能被后面乘客推挤上车。

  八毛钱的差异,让每个上班打工的人,接受挑战。)

  不到八点,等到一台十路专线,车还没进站,候车人潮已开始流动,老远透
过大玻璃,发现车身里已塞满人,黑漆漆一堆,没什么光线能透进去。

  缓缓的车轮停下脚步,大开的车门,却没见到一位乘客下车,还算有序的队
伍,慢慢往车里灌,不到两分钟,便卡住不动了。

  「后门开了,把钱传进来,剩下的人往后门上」,司机扯开大嗓门,提出建
设性话题。

  我排得较后,立刻把手里捏着的钱递给半悬在车与大地之间一位戴眼睛的男
人,与很多乘客一样,小跑着去挤那后面的双开门。

  前胸贴着后背,被不迟到的力量推动着,夹心饼干一样,登上了车,刚感觉
到缓缓移动,便听见身后传来的呐喊:「师傅,脚夹了,把门开一下」,一位妇
女叫嚷起来,听上去带些焦急的痛苦。

  「汽」的一声,门动了一下,立刻又合拢了,唯一感觉身体被前后压迫得更
紧了。

  头开始有些发晕,闷闷的天气,更闷的车厢,有些喘不过气,能呼吸到的,
是各种汗味。

  不停拜托着人家,用了半天工夫,和每个人交换起位置,终于,在靠右人群
中突破,挤到了车窗旁,到不为看风景,能呼吸到些吹进车内的新鲜空气,已是
很幸福。

  头发挨着脸颊,被风吹得有些调皮,痒痒的。

  没法用手去缕一下,只有压抑空间,能抓住靠椅上的铁栏,真的别无它求。

  车窗外,忙碌人们都匆匆赶往觅食方向,摩托车群像小鱼一样,争先恐后不
听超越着,仿佛抢到一分钟,就是速度冠军。

  车行机场河,司机为了抢时间,不按规矩的超越了排队进站的车辆,当最后
那台公交车头从我视线中缓缓消失时,电影序幕拉开似的,见到了站台上等候的
他。

  心悸的有些怀疑,侧头回望,细细辨认出熟悉身影。

  车停了,时光仿佛停止,慢慢逆流,他,瘦了很多。

  君穿着件黑夹克,半畅,露出黑色衬衣,黑色西裤被黑色挎包半掩,那包上
的图案好象在电视广告中见过,装束中,是唯一色彩。

  有个女人曾经对他说过,穿黑色衣服精神,我也说过,黑色的衣服让他显得
更瘦,不合适。

  现在的他,还是选择了黑色。压抑带着郁闷,悲伤的掩饰真实心情。

  他没看见我,只是不停张望排队车辆,有些仓促感。

  心,开始有些迷茫,脑海里幻想起下车和他见面,眼前空荡车窗,仿佛一扇
门。

  琢磨他也许搬了家,离我这样近,这城市,大也小。

  很想面对面问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在哪上班,有没有再胡乱喝酒——却,
没那勇气。

  怕,怕面对,那城市中的陌路感,怕,失落后的尴尬。

  凝视着曾深爱的人,却遥远不可及。

  停滞间,不知哪里来了雨,撒下的哭泣,点点滴滴。

  玻璃窗上几滴,被发动喘气的抖动滑落下沉,心也一样,沉。

  渐渐,消失的身影。带走我的心。

  下车后,听见身后车门关闭,路上丢魂似行走着,傻傻开始琢磨起生活中不
同的门,也不停开启,只是,走出的那扇,不知是否关闭。

  雨,还在不停的下,已很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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