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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HS发廊全景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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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0:00——18:45:00

  小叮在众小姐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神色自若地来到墨镜座后。

  墨镜透过镜子上下打量了小叮一番。「你会理发?」

  「是啊。」小叮笑着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披在墨镜肩后,又从镜台上
取过一瓶洗发露,往墨镜头上就要倒。

  「喂喂,你干什么?」墨镜急得用手一档。

  「先帮你洗一下头啊?」

  「我不洗头!」

  「先洗一下,一会剪出来的发型就好看啊?」

  墨镜道:「我从不在发廊洗头,谁知道你们的洗发水是不是伪劣产品?再说
了,我天天在家洗澡洗头,所以,你就直接帮我剪吧。」

  「好吧。」小叮一笑,放下洗发露,从镜柜里挑了一把梳子和一把剪子,又
往墨镜头上喷了一些水。「先生,你想怎么剪?」

  「照原样,稍微修一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小叮一出手,老板娘和众小姐还在云里雾里,墨镜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小
丫头身手不凡!

  「你是不是认为我老了?」中男笑着,翻身将阿玲压在身下。

  「老不老要看你的表现咯。」阿玲也笑,是一种坏笑。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表现吧。」中男说完去亲阿玲的乳头。

  阿玲开始还「吱吱」微笑,一会扭起身子,最后「哈哈」大笑着忍不住用手
挡住自己的双乳。

  「怎么啦?是不是受不了了?」中男继续在阿玲的裸胸上亲吻着。

  「恩,我真的受不了了。」阿玲不断扭动身体。

  「没想到你还这么敏感。」

  「和你在一起,我哪里都敏感。」阿玲忍不住又笑。

  中男向上和阿玲脸对脸。「那就快让我进去吧。」

  阿玲用手帮一下忙,中男一蹴而就,阿玲发出一声娇嗔。

  中男一边轻轻抽动,一边和阿玲接吻。

  看着阿玲渐渐兴奋,中男也振作精神:「让你看看我的表现吧。」

  话音未落,门铃突然响起。

  中男和阿玲面面相觑,一时手足无措。

  「阿红,当面跟你说,我怕你受不了。」阿红男友仍然细声细气说话。「而
且,我不想彼此太尴尬。」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和阿丽说呢?」阿红倔脾气上来。

  「阿丽是你的好朋友,我不和她说,和谁去说呀?」

  「你可以和小兰说呀?」

  阿红男友又好气又好笑:「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谁知道你和阿丽一起说话的时候,你们还干了什么?!」阿
红声音响起来。

  「你……?我和阿丽只是说话,我和她还会干什么呀?」阿红男友红着脸辩
解。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阿丽,才要和我分手的?」阿红死死盯
住他,嘴唇抖的厉害。

  「阿红,你想到哪里去了。」阿红男友苦笑两声。

  「你别不承认了,小兰早就告诉我了!」

  「阿红,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之所以提出和你分手,完全是我们两个
人之间的事,和阿丽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叮出来圆场,驼背和小D松了口气。

  小D问驼背:「你打算怎么意思意思那个所长?吃饭?唱歌?还是洗桑那?」

  驼背道:「这些都已经没吸引力了。」

  「那直接送钱?」

  驼背笑着摇摇头:「你认为人家会直接收你钱?」

  「那你说怎么办呢?」小D挠挠头,他想不出其他的腐败方式了。

  「我托人了解了一下所长,知道他有收藏古董的雅兴。」

  「恩?」

  「敲背啊?里边请。」驼背身子微微一侧,让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进了发廊,
继续对小D说道:「我有个朋友自己开了一家古玩店,过几天约一下,让他自己
去那里挑几样东西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一起去新店了。

  男人进了发廊,小娜忙上前招呼:「敲背吗?」

  男人点点头。

  小娜领着男人进了里间,选了张空位让他躺下。

  「老板以前来过这里吗?」小娜一边按摩,一边闲聊。

  男人不住打量着四周,笑道:「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大陆的按摩
院这样简陋,呵呵。」

  18:45:00——19:00:00

  「这不叫按摩院,这叫发廊。」小娜笑道。「你好象是从台湾过来的?」

  「没错。」台湾人点点头。「上海的发廊实在是多啊!晚上走在街上,眼睛
看到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个不停在转的灯。」

  「不仅是在上海,其他地方也一样啊。」

  「这样啊?改革开放,果然名不虚传。」

  「看上去象不象红灯区?呵呵。」

  「有一点象。」

  「台湾是不是也有那么多的发廊?」

  台湾人摇头。「没有。」

  「台湾是不是有正式的红灯区啊?」

  「哪里会有呢?」台湾人笑了。「卖淫在台湾是违法的。」

  「哦?」小娜瞪大眼睛,露出一丝惊奇。

  「不过,」台湾人掏出一根红双喜烟来点上。「在台湾也有许多地下色情场
所集中的地方,台湾人管那个叫『青灯区』。」

  小叮手法娴熟,一招一式干净利落。

  老板娘和小姐们看得一惊一乍,墨镜也微微点头。

  「帅哥,」小叮边操作边对墨镜说。「你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应该染一下,
看上去会更帅更精神点。」

  墨镜一笑:「都老大不小了,还帅哥,哈哈。」

  小叮和墨镜不断说着话,谈得还算融洽。

  「好了。」小叮舒一口气。

  墨镜忧郁了一下:「这么多碎头发,还是帮我冲一下吧。」

  小叮帮他冲洗了一下头,又用吹风一吹。「怎么样?还满意吗?」

  「很满意!」墨镜不住点头。「多少钱?」

  小叮一楞,从来没人在这里理发,她也不知道要多少钱,便问老板娘:「桃
姐,多少钱啊?」

  老板娘道:「十块钱吧。」

  墨镜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你没有零钱吗?」小叮问墨镜。

  「不用找了,」墨镜诡秘一笑。「你再帮我敲个背吧。」

  「好,」小叮把钱往墨镜手里一塞。「等会一起算吧。」

  「哼!」阿红冷笑一声。「男人要敢做敢当,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

  阿红男友也有点怒了:「我做什么了啊?」

  「做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阿红,」阿红男友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现在不论怎么说,你
都不会相信。你是个好女孩,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也给我带来了许多快乐。

  现在提出分手,我也知道你一定很伤心。可是阿红,如果我们继续下去的话,
凭我的这点微薄工资,是没有办法为你带来幸福的。「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幸福的!」阿红大声道。

  「呵。」阿红男友苦笑着摇摇头。「阿红,生活不是一辈子谈情说爱那么浪
漫那么轻松的。去找个比我更好的老公吧。」

  「这么说,」阿红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你是决定要甩掉我了?」

  「我们两个分开,对你,对我,或许都会比较好。」阿红男友语气淡定,丝
毫没有回旋的余地。「阿红?」

  阿红目光呆滞,一语不发。

  「小姐,敲背。」

  一个长脚瘦子走进发廊,略略扫视一下,径直来到阿玲身前。

  阿玲抬起头来:「恩?」

  「敲背。」长脚重复一遍,脸露笑容。他对阿玲的身材长相感到满意。

  「哦。」阿玲收拾起回忆,领着长脚进了里屋,一边为他按摩,一边心神不
定。

  长脚和阿玲寒暄了几句,一把拉住阿玲:「躺到我身边来。」

  阿玲犹豫了一下,躺了下来。

  长脚搂住阿玲,手在阿玲的身上肆意抚摸起来。

  阿玲一会想着离婚的事,一会又想起中男,晕晕忽忽,神态迷离。

  「你的身材真好。」长脚将阿玲的上衣完全掀起,啧啧赞叹,连摸带亲,不
断往下。

  「你干什么?」阿玲一惊,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被长脚扒下。

  「没干什么。」长脚笑的很变态,将嘴凑近阿玲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有个
特殊的爱好,如果你答应,我付双倍的钱。」

  「什么?」阿玲听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想吃你的小便。」

  19:00:00——19:15:00

  「你想吃什么?!」阿玲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脚的手指在阿玲的三角地带轻轻一按:「我想吃你尿出来的东西,嘿嘿。」

  「你变态哦!」阿玲一把将长脚的咸猪手推开,赶紧拉上内裤。

  长脚嬉皮笑脸:「怎么?还怕难为情?别不好意思嘛,你爽我也爽。」动手
又来扯阿玲的裤子。

  阿玲双手死命抵住,又急又羞。

  长脚脸上挂不住了:「不就是个小姐吗?装什么清纯?」

  阿玲坐起身:「你还是躺着,我给你按一下吧。」

  长脚叹口气:「操,老子给你弄的没了心情。」

  「那我给你打飞机?」

  「不用了!」长脚一脸不快,也从椅上下来。「你不撒,老子撒给你看!」

  拉开裤档拉链,拔出老二。

  「你怎么可以在这里……?」阿玲红着脸想阻止。

  长脚已经对着墙角撒出尿来。

  「你这人……!」阿玲捂着鼻子跑到外间。

  长脚跟着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

  「我找你钱。」阿玲伸出手来。

  「不用找了!」长脚将百元大钞一撕为二,把半张纸币往阿玲身前一扔,转
身就往门外走。

  「青灯区?」小娜好奇道:「还有这种说法吗?」

  「有啊。」台湾人笑了。「可能这里没有这种说法吧,其实就那个意思。」

  「我听说,日本男人下了班都不回家,先去小酒馆喝杯酒。你们台湾男人是
不是也这样呢?」

  台湾人摇头:「台湾男人下了班大多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很有家庭观
念的。」

  「真有那么好吗?我不太相信,呵呵。」

  「这里是怎么样的呢?」

  「在这里,男人一下班就回家,会被人认为没有本事,没有交际。所以许多
在国营单位工作的男人,一下班都聚在一起下棋打牌,骗老婆说加班。」

  「酱子啊?呵呵。」台湾人又从口袋里掏烟,带出一张纸落到椅上。

  小娜拣起一看,是一张名片。「老莫的春天茶餐厅,呵呵,怎么会起这个名
字啊?」

  台湾人收起名片。「台湾有一部电影,叫老莫的第二个春天,你知道吗?」

  小娜摇摇头:「中国有很多电影,我都不知道。」

  「我的餐厅的名字就是起源于此,第二个春天,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
退休后再发挥余热。」

  小娜突然想到什么:「那你是不是姓莫?」

  墨镜躺着,小叮坐着。

  「没想到你的手艺那么好,」墨镜赞叹。「在哪里学的?」

  「以前在贵州学的,还在那里自己开过店。」

  「哦?那为什么不继续开下去呢?」

  「那里的消费很低,剪个头只有一元钱,一天忙下来最多几十元,越做越穷,
呵呵。」

  「嗯,相比之下,敲背就比较容易赚钱了。」

  小叮看了墨镜一会,突然说道:「我躺到你身边来好吗?」

  墨镜一楞:「当然好啊?」伸开手臂。

  小叮头枕在墨镜的臂弯上,伸了个懒腰:「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特别困。」

  「没事,」墨镜脸露笑意。「其实,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叫你躺在我的身边,
没想到你自己先开口了,呵呵。」

  「是吗?」。小叮一只手很自然地隔着墨镜的上衣轻轻抚摸。

  「这里好多小姐都是温州泰顺的,听你口音,好象不是那里的人啊。」

  「你说对了,我是湖北人。」

  「武汉的?」

  「离那里不远。」

  「我能摸摸你吗?」墨镜小心试探。

  「当然可以啊,我不也在摸你吗?」小叮笑了。

  墨镜伸手入衣,轻轻抚摸小叮的腹部区间。

  「有点痒,哈哈。」墨镜抚摸小叮的肚脐时,小叮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镜的手慢慢下移。「嗯?」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看着小叮:「那是什么?」

  小叮脸一红:「是孩子出来的地方。」

  「阿红,」阿红男友轻轻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可
是我没有办法。阿红,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踏进这个发廊一步,不会再和这
里的任何人联系。」

  阿红依旧痴痴的看着墙,一言不发。

  「阿红,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阿红男友说完,起身要走。

  「给我一支烟。」阿红突然开口。

  「你不是不抽了吗?」阿红男友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掏出烟来递给阿红,并
为她点上。

  阿红深吸一口:「没想到,我们近一年的交往,今天走到了尽头。这一年来,
你对我的好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上个月我妈看病,我向你借了两千块钱。当
时我答应,我一定会自己赚钱来还这笔钱的。」

  「阿红,钱的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你放心,」阿红摇摇头。「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阿红……」

  阿红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你看到了,我这只手上,永远留下了我们感情
的伤疤。哪怕我们已经决定分手了,我也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对你的爱。」

  阿红男友望着阿红。

  阿红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阿红男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了阿红的手。

  阿红一咬牙,将滚烫的烟头往他手上直按下去。

  19:15:00——19:30:00

  烟头在阿红男友的手背上「吱吱」作响,他闷哼一声,那只手死死握住阿红
的手,额头痛出汗来。

  阿红不忍,赶紧扔掉烟头。

  「这下我俩扯平了?」阿红男友问。

  阿红声音发颤:「你,你走吧。」

  阿红男友抽出手来,脸上有痛苦的表情,说不清是手痛还是心痛。

  阿红望着天花板,呼吸局促。

  「你多保重!」阿红男友说完,起身下坐,缓缓往外走,在中间迎面碰上从
外间走来的阿丽和阿兰。

  「怎么你们那么快就回来啦?」阿红男友有些尴尬。

  阿兰将手中的马甲袋一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都没心思好好吃
一吨饭。」

  阿红男友连忙道歉:「对不起。」

  「阿红呢?」

  「她在里面。」

  「你要走了?」

  「对,我还有事要办,我先走了。」阿红男友说完,向阿兰点了下头,又看
了一眼阿丽,欲言又止,往外便走。

  「小兄弟。」群刚好进来,拍了一下阿红男友的肩膀。「我有话和你说。」

  台湾人点点头:「你很聪明,我的确姓莫。」

  小娜笑了:「哇,你这个餐厅的名字很有意义哎。」

  「可以这么说吧。」

  「你一定赚了好多钱吧?」

  台湾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有钱人现在都看不出来的。」小娜一副很世故的样子。「你这个餐厅开了
多久了?」

  「不到半年,我从一个温州人手里盘下来的,以前叫永和豆浆。」

  「永和豆浆很有名的,我也经常吃。对了,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用永和豆浆那
个名字呢?」

  「如果用那个名字,我就要另外付给他一笔加盟费。」

  「那当然啦,我想在台湾也是一样的啦。」

  台湾人笑了:「如果在台湾开一家永和豆浆,根本不用付什么加盟费。」

  「不会吧?」小娜瞪大眼。

  「永和是台湾的一个地名,就象你如果开一家上海豆浆,难道还要付什么加
盟费吗?呵呵。」

  墨镜摸了摸小叮的脐下,又附身凑近仔细看了看,那是一道五六公分细长的
疤痕。

  墨镜有些惊讶:「你已经有小孩了?」

  小叮点点头:「剖腹产,有八斤多重。」

  「是儿子吗?」

  「女儿。」

  「一点也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你是个小丫头呢,你保养的很好呀。小孩有
多大?」

  「两岁。」

  「爷爷奶奶带着?」

  小叮摇头。

  「你老公带着?」

  小叮还是摇头。

  「那……?」

  「我把她寄托在一家私人的脱儿所了。」

  「这么小……,真可怜!那你老公一定做生意很忙咯?」

  小叮凄惨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自从他赌六合彩输钱后,我
们就很少在一起了。」

  长脚拉开门,一脚已经跨出。

  阿玲冲上来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不给钱就走?」

  长脚回头冷笑,用手示意地上的半张钞票:「那不是钱吗?」

  「这钱叫我怎么用啊?」

  「我管你?!」长脚一把甩开阿玲,往外便走。

  平时象小绵羊般柔顺的阿玲,接到老公要离婚的电话后,心情变得非常不好,
她母老虎一般扑出门来。

  长脚回头一看,撒腿就跑。

  阿玲眼看追不上,脱下脚底一只凉鞋向长脚扔去。

  凉鞋在长脚身后落下,发出声响。长脚回头,威胁阿玲道:「你再这样,小
心我揍你!」

  阿玲哪里听的进去,另一只凉鞋也飞了出去。

  长脚闪身避开。

  阿玲顺手抓起身旁水果摊上的一只水蜜桃,狠命一扔,堪堪在长脚脸上开花。

  长脚恼羞成怒,操起水果摊上的一把水果刀:「臭婊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一刀向阿玲劈来。

  19:30:00——19:45:00

  长脚拿着刀的手刚举到中途半端,手腕已被人扣住,接着虎口一麻,刀已被
人夺去。

  「你他妈的……哎哟!」长脚骂语刚出口,手腕吃力生痛,咧着嘴才看见身
边站着一位刚气十足的青年。

  阿玲也被一瞬间发生的变化蒙晕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玲姐,」小菲从青年身后走到阿玲跟前。「你没事吧?」

  阿玲摇头。

  「怎么啦?」小菲问。

  「他,他敲完背,把一张一百元撕成两半,扔下半张就走了!」阿玲边喘边
说。

  「你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还算个男人吗?!」武警怒了,声音不大,威势
不小。

  长脚欺软怕硬,不吃眼前亏:「好好好,钱给你,大惊小怪。」从口袋里掏
出另外半截纸币。

  小菲一把抢过钱,骂道:「神经病!」

  「现在小姐都那么凶,」长脚边说边撤。「一个个象雌老虎一样。」

  阿玲接过小菲递过来的钱,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和凄苦,泪水夺眶而出。

  「这样子啊?」小娜很好奇。「那台湾一定有很多永和豆浆咯?」

  「是的。」台湾人点点头。

  「台湾的永和豆浆,我还是蛮喜欢喝的。一杯豆浆,一根油条,吃早餐不错
哦,就是贵了点。」

  「永和豆浆虽然出生在台湾,其实是大陆人首先做出来的。」

  「哦?不会吧?你们台湾人很谦虚嘛。」

  「是真的。」台湾人的语气不象在开玩笑。「49,50年左右,舟山群岛
有一批当兵的撤到台湾,后来有许多老兵做起了小生意,其中的一些兵就开起了
永和豆浆铺。」

  「这样子啊?」小娜咧嘴笑了。

  「这边开个餐厅很麻烦。」台湾人叹了口气。「先要去工商局申请营业执照,
开业了也经常会有什么消防卫生之类的检查,一不小心就要被罚款。」

  「哪里都一样啊?」

  「在台湾就简单多了。比如你开了个小餐厅,只要去派出所备个案,以后就
没人管你了。一切由市场来主宰,自生自灭。」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墨镜试探着问道。

  「原来他也是个理发师,」小叮叹了口气。「结婚后一起开了一家小理发店,
因为赚不了多少钱,所以就改行做服装。」

  「我知道武汉有个汉正街很有名的啊?」

  「我们就在汉正街租了一个铺子啊?」

  「做的怎么样?」

  小叮苦笑着摇摇头。「我们到了冬天,铺子里还挂着裙子。亏了不少!」

  墨镜叹口气表示同情:「所以就出来在发廊做?」

  「要不是做生意亏了本欠了债,谁会到这里来做啊?以前我最看不起的就是
KTV和发廊里的小姐,没想到最后自己……咳!」

  「造化弄人啊。以后有什么打算?」

  「多赚点钱,先把债还了。以后如果有点积蓄,回老家做点小生意,安安稳
稳过日子,把孩子好好抚养大。」

  「那你老公……」墨镜话说到一半,小叮手机铃响。

  「不好意思。」小叮掏出一看,是贞操男发来的短信:「我现在打的过来,
半小时到。」小叮凝神思索。

  「你有事吗?」墨镜问。

  「没事。」小叮歉意一笑,放好手机。「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

  「这里面已经够暗的了,你为什么还一直戴着墨镜?」

  「你和阿红的事怎么样了?」群将阿红男友拉到门外。

  「我们决定分手了。」阿红男友道。

  「没有什么麻烦?」

  「除了这个。」阿红男友将烫伤的手背给群看。

  「呵呵,」群笑道。「这个代价不算大。」

  「我对阿红一直很好,我们也一直没有越过那个底线,我知道阿红对我用情
很深,可是……」

  「我能理解。」群拍拍他的肩膀。「一开始可能没想那么多,可是真要和一
个在发廊里做的女孩子结婚,对一个有你这样职业的男孩来说,几乎是miss
ionimpossible。」

  阿红男友被群说破,一时低头无语。

  「你怎么看阿丽这个女孩?」群突然问。

  「恩?」阿红男友显然有些惊讶。

  「你和她们三个接触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有所了解。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阿丽,也是个不错的女孩。」阿红男友吞吞吐吐。

  「这两天我和阿丽呆的时间长了一点,有人发了个信息来威胁我。」群掏出
手机,将那条短信给阿红男友看:「你怎么看?」

  阿红男友看了信息,笑笑:「你有情敌了。」

  「哈哈」群拍了拍阿红男友的肩膀,大声笑道,「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演员!」

  19:45:00——20:00:00

  「你不会认为是我,或者是我指使的吧?」阿红男友的眼神里有一丝得意。

  群点点头:「我当然不会那么认为,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威胁我了。」

  「哦?是谁?」阿红男友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

  「泡妞真是辛苦,甩妞也一样。」群岔开话题。「现在阿红已经相信,你之
所以甩了她,是因为……」群的目光突然被一个染黄了的贝克汉姆式鸡公头所吸
引,看着鸡公头进了发廊,群才收回目光。「是因为你爱上了阿丽。」

  阿红男友摇头:「我从来没和阿红这么说过。」

  「没错,你是没说过。」群点点头。「不过,现在阿红肯定会恨死阿丽的。」

  「怎么会呢?」阿红男友一脸无辜。

  「就凭阿红阿丽她们的智商,不这么认为,那才叫奇怪。你这么做,把阿丽
无辜牵涉进来,可能导致她们之间反目成仇,你做的有些太狠了吧?」

  阿红男友笑了:「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我和阿丽之间没有一点情感和故
事!」

  「我刚才说你是个不错的演员,其实我说的还不准确,你实在是一个优秀的
导演。」群的眼神炯炯有光。「因为你的确对阿丽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彼此彼此。」阿红男友毫不示弱。「别人打电话来威胁你,而你却拿一个
子虚乌有的短信来试探我。」

  「阿玲姐,别哭了。」看着阿玲赤着双脚站在原地伤心,小菲赶紧拾起地上
的凉鞋给她穿上。

  「你真的没事吧?」武警也关心地问阿玲。

  阿玲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小菲,」武警转向小菲,「我还要赶回营地报到,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
先走了。」

  「恩。」小菲点点头。「你赶紧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事。对了,儿子要小心看好,不要再搞丢了。」

  「我会的。」

  「有什么事,随时打我手机。」

  「我知道了。」

  武警挥手告别,小菲拉着阿玲进了发廊。

  鸡公头坐在椅上,阿兰在为他洗头。冲洗完头后,阿兰对他说:「进去敲个
背吧?」

  「敲背?」鸡公头迟疑地看着阿兰。

  「是啊,」阿兰一笑:「进去敲个背,洗头的钱就免了。」

  鸡公头半推半就,被阿兰拉进里屋。

  阿玲坐在沙发上还在伤心,小菲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安慰。

  一个小青年进了发廊。

  「先生敲背?」小芳起身招呼。

  「恩。」小青年点点头。

  「到里边来吧。」小芳领着他来到里间。

  小青年楞头楞脑地去掀布帘,小芳急了:「别拉,里面有人的。这里空着,
来。」

  小青年挠挠头:「这么多人啊?我不敲了。」转身要走。

  小芳一把拉住他,「没关系的,这里还有空位嘛。」

  「不敲了。」小青年挣脱小芳的手,径直出了发廊。

  「真是有毛病!」小芳嘀咕着来到外间,陪阿玲说话去了。

  阿玲小菲小芳大概说了没几分钟的话,发廊门又开了,进来一胖一瘦两位客
人。

  小菲小芳起身招呼:「你好,先生,敲背吗?」

  两人点点头,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里间。

  胖子走在前面,到了里间,随手拉开遮住的布帘,只看见鸡公头躺在椅上,
边上坐着一位胖小姐在为他捏腿。

  小芳又来劝阻:「不要拉,里面已经有人了。」

  「有人了?哦,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又去拉另一个布帘。

  「你真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孩子,呵呵。」墨镜笑顾左右而言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哦?」小叮俏皮地笑道。

  「这么说吧,如果我摘掉眼镜,恐怕会吓着你。」

  「怎么会呢?我胆子很大的。」小叮作势去拿墨镜。

  墨镜赶紧用手护住:「还是不要拿掉的好,呵呵。」

  「你的肚子有点大哎,一定喜欢喝啤酒?」小叮摸着墨镜的腹部。

  「恩。」墨镜点点头。「是有点大,所以我现在经常跑步,并且尽量少喝啤
酒。听说按摩会收腹,是不是?」

  「是啊。」

  「那你起来帮我按一下吧。」

  「好的。」小叮起身,坐在墨镜腿上,为他按摩腹部。

  「隔着衣服好象没什么感觉啊,嘿嘿。」墨镜坏笑着拉起自己的上衣。

  「一会让你有感觉。」小叮笑着,指尖在墨镜的双乳上轻抚一下,只听见有
人在拉隔壁的布帘并且说话「有人啊,对不起。」

  小叮正自好笑,自己位子前的布帘也被人拉开,一个胖子闯了进来。

  「你这人怎么……?」话音未落,脸上早吃了胖子一记耳光。

  「都别乱动。」胖子掏出证件一扬:「警察!」

  20:00:00——20:15:00

  小叮脸色「刷」地惨白,赶紧从墨镜身上跳下来。

  墨镜脑子「嗡」了一下,还算反应神速,一把将上衣拉下。

  胖子用手一指墨镜:「恢复原状!」

  墨镜手拉着上衣下摆,不知所措。

  「听见没有?!」胖子语气严厉。「刚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墨镜无奈,将上衣微微拉起一点。

  「是这个样子的吗?!你看不清楚是吗?!是不是要我来帮你?!」胖子火
了,一把摘掉墨镜,也不由一楞:这家伙是个独眼龙!

  墨镜没办法,只好将上衣拉至乳上。

  「你打个电话,」胖子对瘦子说,「叫他们马上派车过来。」

  「好。」瘦子应一声,掏出手记拨号。「喂?小张吗?赶快派车过来一下,
XX路XX号,靠近XX路,边上有个超市。什么?哦,一共有四对。好,赶快
过来。」

  「这算什么回事啊?」鸡公头叫起屈来,「我又没干什么。」

  「干没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胖子走过来呵斥。

  「我真的没干什么呀?我本来是在外面洗头的,根本就不想进来。」鸡公头
一指阿兰:「都是她硬要叫我进来敲背,还说洗头就可以免费的。」

  阿兰冷冷看着鸡公头,心里暗骂:「瞧你这德性,操你妈X!唧唧歪歪象个
祥林嫂,是男人吗?!」

  鸡公头还在喋喋不休:「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她只是帮我在捏腿。我这
腿以前摔过一次,最近老发痛,我老婆也知道。不信我打个电话给我老婆,你可
以亲自问她。」说着拿出手机要拨号。

  「你干什么?!」胖子一指鸡公头。

  「我打电话给我老婆,她可以证明我没有说慌啊?」

  「不许打手机!」胖子的语气严厉而又没的商量。

  「哎,这算什么呀。」鸡公头收起手机,垂头丧气。「本来我是到XX路那
里去敲一加一正规背的,谁知道那里拆迁了,所以就来这里了,我今天算是背运,
触霉头了!」

  「不要再多说了!」胖子也不耐烦了。「有话到所里去说!」

  台湾人躺在按摩椅上目登口呆,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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